外面的天空灰暗的令人害怕。
几小时前的想法,瞬间变成泡沫,一触而破。我冲向教室门口,向她大喊道:“喂!我们走吧。”
她慢慢地跟了上来,轻轻地对我说:“还真是奇怪的展开呢,照理来说,应该是我带着你准备走才对。”
“... ...”
“不要乱想,你根本没什么病,但我很清楚,你丢失了一些重要的东西。通过那把剑,我就已经明白了,我为何会与你相遇。”
“这不是一场梦吗?”
“不,这一切都是真的。我为何会存在,就是因为你。”
一个自认为神经病的我与像“奇迹”般的她展开了梦幻又诡异的故事。
“即使我说了,你可能也不会相信,会觉得这一切都是精神病与疯子之间的交流。”
她的眼角闪动着泪光。我看见,她着急于被理解的不安中,像是被困顿了很久的样子,我低下了头。
“我没有太多的情感,害怕与人相处。其实我很希望能与他们融入,能去爱自己所爱的人,但是这些事情都像是被束缚着。”“这就是,你的灵魂,你的内心所残缺的部分。听我说,我是...”
“我记得,你叫归未清,是什么胡国... ...”
“胡国是周成王姬诵所封姬姓诸侯国,我是那个时代的人,你还信吗?”
“我... ...我信。”
... ...
“我被困顿于时光的流水之中,在那里我睁开眼是一片白色的天空,地面是杂乱的枯草与裂开的大地。我之所以会这样,是因为承影、含光、宵练... ...经过了这么久,我的肉体已经被时光粉碎,变成了尘埃,洒落在这片土地上;但我依然能够感受到,时代在发展,战争在继续... ...直到我再次醒来时,刚好是‘逢魔之时’,并且,余光指向了你。”
“... ...”。
“怎么了?是觉得这一切都离奇的觉得好笑吧。我也... ...这么觉得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能与我这么通畅地聊天,没有相差甚远的隔阂。”
她的眼泪掉了下来,我知道,她哭了。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,她哭的样子真的好美丽,像雪花般的奇迹飘落在我的心上。我才发现,我在和她交流,没有恐惧,没有思考,只是在简简单单的对话。她究竟是什么般的存在,能使我这样。
“就好比我抓住了流水旁的树根,使‘我’固定在这个时代,准确的来说,应该是你的世界中。”
“实在是不好意思,我听不太懂。而且,你说,你的肉体已经是灰飞烟灭,成为尘土了。但为什么... ...”
“这个,我也不知道... ...我本来应该已经死去的。”
“那么你说的那三把剑?”
“承影、含光、宵练,分别对应着时光、契机、风行。”
“我还是听不太懂。”
“简单来说,就是一天又一天,循环往复的;在这些日子中所能够转折、改变的机会;以及在这些日子中抓住机会,或者创造机会而做出的能有影响力事情。”
“你说的这些都是难以让人理解的哲学理论啊。”
“很多东西,我自己也根本不明白,如果没有你的话,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。”
“别管这么多,前面就是校门口了,让我们冲出去吧!”我已经蓄势待发,准备逃离中考,逃离以前所相遇的人,忘掉那些伤心惆怅的日子了!
“你不需要这样,因为,这个世界上只剩我们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说过,我只存在于你的世界中。”
“也就是说,在别人看来你根本就不存在。”
“也不能这么说,在光明与黑暗交替之时,他们便会......”
“在黎明与黄昏的时候,他们都会发现你?”
“是能够感受到我的存在,而与你在一起的时候,永远是黄昏黎明。”
“黄昏黎明?”
“总之就是我存在于你的‘世界’之中,而你的世界永远是光明与黑暗交替之时,接下来是落入黑暗,还是现于光明;我也不知道。”
谈话间,我和她已经走出了校门,走到街上,形形色色的路人都仿佛看不见我一样,从我身边经过。不对,他们是真的看不见我,感受不到我的存在,原因都是身旁的这位少女。当衣服不见时,人们才会在意,可谁知道,那段时光被她藏匿了起来呢。对于她说的话,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。
这一切就像是,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以太这种物质,不仅仅是构造了行星流云,更是构造了精神与精神之间的桥梁。我想把这称为神经病哲学。因为这些虚幻但又真实存在的物质无数次地从我身边流过;爱情也好,友情也好,亲情也好。这些都是我所缺失的,我是“反青春者”,这一刻我才感受到,我是反人类。因为我和人这种生物相差甚远。
“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多重残影,循环往复之中,你丢失的越来越多,越来越明显。”
“对啊。”
没有更多语言让对方去理解,但是我很清楚,她知道我在想什么。就像上次听姑姑说,有两个家伙,不用嘴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。我也像是这样一般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“世界”但我的“世界”丢失了很多东西,此时她进来了。
像光芒一样的奇迹,想雪花一般的奇迹,像清风一样的奇迹,像繁星一样的奇迹。
也许现在的我依然迷茫... ...
“我说过,小小年纪想这些事情,可不太好哦。”
“你不是也和我差不多大吗?”
“我怎么说也是要有几千岁了好吧。”
“几千岁,不对,你的年龄怎么说也是被时光所暂停了。”
“理解的很快嘛,没错,在那时我的生命,我的存在就已经停止了,也消失了,精神什么的也应该是化为灰烬了。但是‘我’依然存在。”
“‘我’?”
“嗯,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样的存在,活着的肉体,不,活着的精神,也不对... ...”
“好了,‘我’那就‘我’好了,明白了吗,归未清。”
她,
又笑了。
被我看到后,她有点不知所措,我却感到三生有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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